第323章 圣人对圣人(1/4)
通天教主望着眼前这位刚刚证道成圣、气息却已然深不可测的“弟子”兼“道友”，心中那份因截教再添一圣的狂喜与自豪尚未完全平息，取而代之的，是一种更加纯粹的、对大道的渴望与对同级别存在印证的期待。他已许久未曾有过这般棋逢对手、可以畅快淋漓论道的机会了。
“李善道友！”通天教主眼中战意升腾，周身剑意流转，却并非杀伐之气，而是一种纯粹的、对剑道极致的追求与演化，“你新晋混元，道果圆满，又执掌混沌钟这等开天至宝，对力之大道与时空法则的理解，定然有着独到之处！”
他顿了顿，语气中带着几分惺惺相惜的意味：“贫道不才，于剑道一途略有所得。今日，你我便点到即止，相互印证一番，看看你我之道，能碰撞出何等火花，如何？”
李善闻言，脸上露出一丝温和的笑容。他知道，通天教主这是真心想与自己论道，印证彼此的修行感悟，而非单纯的实力比拼。
对于这位性情刚直、护短却又坦荡的老师，李善心中充满了敬意与好感。
“老师有此雅兴，弟子自当奉陪。”李善微微躬身，周身那的恐怖威压悄然内敛，只余下一股纯粹而浩瀚的力之大道道韵，以及与混沌钟完美契合的镇压万古之意。
“请！”通天教主不再多言，眼中精光一闪，并指如剑，一道看似朴实无华，却又蕴含着无尽锋锐与上清剑道精髓的青色剑气，自他指尖迸发而出，如同羚羊挂角，无迹可寻，却又精准无比地朝着李善的眉心轻轻点去！
这一剑，没有惊天动地的威势，也没有毁天灭地的杀伐，有的，只是对剑道的极致理解与完美掌控！点到即止，意在论道，而非伤人。
李善见状，眼中也是赞赏之色一闪而过。
不愧是通天教主！单凭这一手对剑意的随心演化，便足以傲视洪荒诸圣！
他并未祭出混沌钟，也未曾催动乾坤大阵之力，而是同样伸出右手，食指与中指并拢，指尖之上，力之大道法则符文闪耀，一股纯粹到极致、仿佛能崩碎万物、重开混沌的恐怖力量，开始凝聚！
“破！”
李善轻喝一声，同样一指点出！
没有华丽的仙光，没有玄奥的道法，只有最纯粹、最直接的力量！
那看似无坚不摧的青色剑气，在接触到李善那蕴含着力之大道真意的指尖的刹那，竟是如同脆弱的琉璃般，发出一声轻微的“咔嚓”声，随即寸寸断裂，消散于无形！
“好一个力之大道！好一个以力破万法！”
通天教主见状，非但没有丝毫恼怒，反而抚掌大笑，眼中战意更浓！
他身形一晃，青萍剑已然握在手中，剑身之上青光流转，一道道更加凌厉、更加玄奥的上清剑意冲天而起，化作漫天剑雨，朝着李善笼罩而去！
每一道剑雨，都仿佛蕴含着一种独特的剑道至理，或快如闪电，或重如山岳，或飘逸如风，或诡异如毒蛇，变化莫测，令人防不胜防！
李善见状，依旧神色从容。他脚踏玄奥步法，身形在漫天剑雨中穿梭自如，如同闲庭信步。他时而并指如剑，以纯粹的力之大道硬撼剑雨锋芒；时而屈指轻弹，引动混沌钟的一丝镇压之力，将那刁钻诡异的剑气定在半空；时而又借助对乾坤大阵的感悟，巧妙地挪移虚空，避开那连绵不绝的攻击。
两人你来我往，剑气与力之大道法则在小小的空间内激烈碰撞，却又被双方巧妙地控制在极小的范围之内，点到即止，并未造成任何实质性的破坏。
这已经不是单纯的法力比拼，而是对各自所修大道的极致理解与运用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