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22章 心灵崩塌了(1/5)
紫霄宫，亘古不变，高悬于三十三天外，混沌气流如同永恒的帷幔，将其笼罩。宫殿之内，大道符文流转，无悲无喜，仿佛独立于洪荒万灵的喜怒哀乐之外。鸿钧道祖依旧端坐于那象征着天道至高的蒲团之上，双目微阖，周身道韵缥缈，仿佛与整个混沌融为一体。李善成圣引发的浩大天地异象，以及那股全新的、似乎不完全臣服于这方天道的圣人气息，都未能在他那万古不变的面容上留下一丝波澜。
然而，若有存在能洞悉其元神深处，便会发现，这位执掌天道的至高存在，此刻的心绪，远非表面那般平静。
“此子……果然还是成圣了。”
鸿钧道祖在心中轻轻一叹，那双淡漠无情的眼眸，此刻却仿佛穿透了无尽的混沌与时空，死死锁定在了遥远的东方，那座被无尽紫气与祥瑞笼罩的金鳌岛之上。
他清晰地感知到，一股全新的、却又无比强大的圣人道果，已然在金鳌岛上彻底凝聚、稳固。那股力量，虽然稚嫩，却充满了蓬勃的生机与……一种难以言喻的“异样”。
“然，其道果虽成，圣威虽显，”鸿钧道祖的心念在天道本源中流转，“却与寄托天道、身合大道的路数截然不同。
他的‘圣’，似乎……并非这洪荒天道所能完全容纳与掌控。”
这个判断，让鸿钧道祖的心中，第一次生出了一丝真正意义上的……不安。
遁去的一，固然是变数，却终究在天道之内，是天道为了弥补自身缺陷而预留的一线生机。
可李善……
他展现出的力量，他成圣的方式，都隐隐透着一股不属于这方天地的“异质感”。
“这李善，究竟是何来历？其成圣，对这量劫，对这洪荒，乃至对贫道所合之天道，究竟是福……是祸？”
鸿钧道祖的眉头，第一次微不可察地轻轻皱了一下。
他甚至开始在心中默默盘算，如果局势真的彻底失控，自己……是否需要不惜一切代价，亲自下场，将这个最大的“变数”，彻底从这方天地间抹去？
这个念头仅仅是一闪而逝，便被他强行压下。但这也足以显示出，他对李善的重视程度，已然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地步。
……
与此同时，昆仑山，玉虚宫。
元始天尊在最初的道心崩溃与难以置信之后，强迫自己从那无边的震惊与绝望中挣扎出来。但李善成圣的残酷事实，依旧如同亿万钧的巨石，狠狠压在他的心头，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。
他踉跄着回到了玉虚宫，那张威严古板的面容上，此刻布满了颓败与不甘。他甚至没有心思去理会下方那些噤若寒蝉、惶恐不安的弟子，而是直接撕裂虚空，降临到了大罗山，八景宫。
“大师兄！”
元始天尊的声音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与……无助。
太清圣人依旧是那副清静无为的样子，仿佛对外界那足以震动整个洪荒的惊天变故毫不知情。他缓缓睁开双眼，看着失魂落魄的二弟，只是轻轻一叹。
“师弟，你来了。”
“大师兄！”元始天尊再也无法维持圣人的威严，声音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深深的忧虑，“那李善……他竟然真的成圣了！这……这怎么可能？！他区区一个……”
他想说“混沌魔神转世”，但话到嘴边，却又咽了回去。因为此刻，连他自己都开始怀疑道祖的那个判断了。
“老师先前说他是混沌魔神转世，可混沌魔神如何能在这洪荒天道之下证得圣位？这其中……定有蹊跷！或者说……老师他老人家，是不是也有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