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章借故发难(2/6)
思绪一闪而过,又不是今日方知,何来感慨万千。一个青年道“在此稍候,我先通报家主。”
说完,与另一个青年对视一眼,他一人向宅院内走去。
不多时,那青年又走了回来,对着一众黑衣人道“随我来。”
一众黑衣人跟在青年身后,一路穿过院落,路旁有人看见黑衣人,都面露敌意,毫不掩饰。
谢家祠堂是一间古旧的宅院,当青年领着黑衣人走进祠堂,只见堂内已坐着三四十人,他们都是谢家的修道者。
无人相迎,无人说话,无人理会。就连那两个青年,在入了祠堂后,也各自在末座坐下。祠堂本就不大,此时已显拥挤,但却一片寂静。这场面也可想见,他们本就是对立的两方,只是都心知仍需维护这平和的表象。
执禁团借清点谢家修道者为名进了谢宅,自然也需核查是否人人都在场。每个修道者自修行伊始便需入册,但他们并非和常人一样入册于编籍司,而是入册登记在监察司。执禁团更是历来就在暗中监视这些修道者,所以何人何姓名,他们都是知晓的。
这派寂静的场面,也无碍于清查。稍一核查后,那脸上带着刀疤的黑衣人问道“谢佑鸣为何不在”
祠堂上座之人,是谢家家主,谢长青。发已白,面容却红润,二者让人对于他的年纪猜测心生矛盾,只是那眼角的皱纹,告诉外人他的年纪更靠近他的发色。
谢长青带着一股慵懒之气地缓缓道“谢佑鸣在离火殿授课,你自可前去查证。”
说完,他缓缓站起,向祠堂外走去。事了便起身欲去,不愿与眼前的黑衣人多待片刻,厌憎之心已无需多言,下座的谢家众人也同样起身欲去。
待得谢长青
走至祠堂门口,脸上带着刀疤的黑衣人道“且慢,谢福临何在”
谢家众人停下脚步,先前带着黑衣人进来的青年不耐烦地道“谢福临又非修道之人,他又怎会在这里。你找他做什么”
那黑衣人好像感觉不到谢家众人的厌憎,随口说道“有人举发谢福临的百宝坊违禁私售,我顺便将他带回。”
此话一出,谢家众人看向那黑衣人的眼神已充满敌意。
世家经营不同于普通商籍,向来即被盘查也形同过场,这已是心照不宣。况且谢家家主对此曾有明训,凡谢家铺面也不得有违商籍禁令。
谢长青仍是缓缓地说道“有人举发,是何人举发若事实如此,你大可到百宝坊搜出物证,依你所谓禁令拿人。”
那黑衣人冷笑道“你们堂堂谢家,我若让你们知道是何人举发,他岂非又要改口称举发有误吗再者,我若现在去搜物证,又怎知那物证是否已被他毁去。”
此时,谢家众人已明了,他是故意发难。
谢长青盯着他,语气一转,阴冷地道“言三,你的意思是,你没有物证,只凭所谓的有人举发,就要拿走我谢家的人吗”
那脸上带着刀疤的黑衣人,就是言城执禁团五辅座之一,代号言三。
言三也看着谢长青,仍旧挂着那一副让人厌憎的笑,说道“你也知,我有权这么做。”
都城给予监察司和执禁团的职权,便可擅杀,更莫说是带走一人。这份生杀之权,逾越了罪证,随着权利做大,化作了只凭喜好,或者随意什么动机,如要立威,如仅是迁怒,或如现在,他只需要一个让谢家人出手的借口,便可随意扣上一个罪名。
谢长青的脸上已带着一分杀气,他只说道“你可以试试。”
言三依旧笑着
,他好像听不出谢长青话中的威胁,说道